夜鶯與玫瑰

她唱到了由死来完成的爱,在坟墓里永远不朽的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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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得桂花同载酒 剑网三李叶/策藏同人【贰拾叽】

太太我一直都好喜欢你(* ´艸`)

低头点地:

贴一下题目由来,《唐多令·芦叶满汀洲》南宋词人刘过所作。个人十分喜欢。

剧情和脑洞携手私奔了,所以故事到这里也就断片了。大概是安史之乱中期?我也说不定,总之是李菊和庄花“西出阳关无故人”的故事(片段)。

   

   《唐多令·芦叶满汀洲》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芦叶满汀洲,寒沙带浅流。

  二十年重过南楼。

  柳下系船犹未稳,能几日,又中秋。

  黄鹤断矶头,故人曾到否?

  旧江山浑是新愁。

       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。

墙外落英缤纷,壁上花影婆娑。月光和灯火不可分割,也映得廊道上光影斑驳。这是出城的前一日,他们还在盛唐安全的版图之上,明朝一开了城门,弄笛萧鼓都成了故音,客舍柳色一碗薄酒都成了阳关里的故物。城门关了他就是阳关外的故人,阳关里的人也就成了他的故人。


夜还未深,早早睡下的人入梦已久。醒着的人怀着心事,叶英披了外衣去敲李承恩的门,笃笃之声像是一个明目张胆的暗号。屋里很快亮起了灯,李承恩来开门,问他:“你怎么没睡?”


他拉紧了叶英的领口,又给他找了件够厚的大衣,“这可不是西湖的六月。”


李承恩的屋子总是要冷一些,一直以来的习惯和之前的经历让他居安思危,不能睡得太暖。人总是有惰性,就像身边有了叶英,李承恩就常常想念天泽楼的花香,罗浮仙做的醋鱼,还有叶英责怪他时比平日严厉不少的语调。也会为了那些不大的事分神,突然笑出声来。


“我知道你没睡,一个人黑着灯不如我们秉烛夜谈,把屋里弄暖点。”


“你也没睡啊。”李承恩把几块木柴扔进火盆,又倒了杯热水塞给叶英,“那……谈谈你的池子?”


叶英有点不明所以:“什么?”


李承恩说:“那池子我可是喜欢得紧啊,你却给忘了。白费我一番心血,还不如早早领了工钱,好过你都不记得那亭子池子誰给你修的。”


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接连叹了几声,问:“你想起来了?”


叶英知道被他逗了,反过来问他:“不是几个旧亭新坑?”


叶英格外在乎他的亭子,这让当时李承恩意外,一时口快说了句玩笑的话,搭进了十余日的苦力,后些年你来我往的,也都从这里开始。他自然不忘。


“要是有酒就好了。”李承恩突然说。


有酒才像送行的样子。叶英从洛阳一路送他到这里,要送出关外。


这一出关他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,那亭子偏远又不常有人去,叶英都荒废了它,也怪不得没人管顾。叶英要是忘了,等他回来时,那个地方可能又是一副旧亭新坑的景象,叶英会拍着栏杆问他是不是又掉漆了,荷花还剩了几朵竹林还苍不苍翠。如果没人告诉他,他不会知道荷花枯死竹林凋敝,水干了池底淤泥干裂。


“有酒吗?”他这样问叶英。


叶英说:“有,不过不是现在喝的。”


“有什么差别?”


“……总是有的。”



上个夏天他待在亭子里的时间可以和待在天泽楼的时间平分秋色,往亭子里一坐,李承恩费劲口舌给他描述的景色一下子就出来了,叶英挡不住。儿时印象里的亭子只剩个边角,他记得他和叶晖在这里下过棋,他一连输了两回,叶晖皱着一张脸教给他如何赢了自己,不过到了最后赢的依旧是叶晖。他笑着推开了棋盘抱起剑,说不是那个料,学不来。叶晖听了这话生闷气,咬咬牙抓了一把黑白子去砸池鱼。鱼被他砸惯了,一次比一比会躲,他砸不准鱼就去砸荷叶,荷叶晃一晃,荷叶就心里躺着一两枚棋子。


叶晖说:“我再也不和你下棋了!”隔日却带了棋谱来,硬要他看完。


李承恩问他在想什么。


叶英把记得的都告诉了他。后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冬天里梦到夏天,梦到李承恩和他在亭子里,亭子还是老样子,然后李承恩说我来修。


“这个时候应该喝酒。”李承恩遗憾这里没有酒,他行军打仗可以没有萧管随队,但必然要有酒。


酒不在他房里,想喝得等到天明以后。他说:“不然就能和你共饮了,可惜可惜!”


“我有酒。”叶英起身,“你跟我来。”


叶英备了酒送他,一坛坛陈封老酿让李承恩欣喜,光是用闻的就知道要有个三四十年,这样的酒醉人,一辈子醉生梦死的感觉都有了。


李承恩摸着坛子上刻的字:“这酒你应该等我耄耋之年再送我,那时候我就能好好醉一场。”


叶英说:“等你耄耋,我自会有好酒相送。”


李承恩去了封泥,直说好酒。要醉要醒旁的人都不能替他。


他说烧刀子这种酒在部队里不止是用来喝的,冬天的夜里,沙漠的风上,隔壁的雪里,灌一口酒下去,从上到下整个人都暖了起来,胆子壮了起来。帐子里温一壶酒,帐外大旗猎猎在响,就伴着这声音一口下肚,在外头思念起了家乡的苦闷也压了下去。全剩一肚子豪情,谁管他是何年何月,只想着赢了就归家去。


刀剑没进身体,弓矢吞咽皮肉,把牙咬了毛巾,灯下大夫开一小坛酒,刀子在火焰上滚一滚,浇上酒再烤上那么一会儿,就直接用来剜肉剔骨,酒味和血味和在一起,腥得要命。那种疼比酒还烈。


“疼,疼得你能咬掉一口牙,都睁不开眼。”


热酒烫过喉咙,李承恩喝醉了,仰面倒在地上数起了星星,说年幼逃亡时就露宿荒野,像个孤魂野鬼,白天都在路上,晚上常常卧在田埂上,或者麦草垛上,衔一根稻草梗在嘴里,随兴哼个小曲儿什么的,头顶上眼前面都是星星,多得不行。


只不过那时候没有酒,也没有人陪着。现在不一样的,有了酒,有人陪着,不过又能陪多久?


“你大可以找一个陪你一辈的人。”叶英说。


李承恩应许着,“是该找个人陪我一辈子。”或者跟我一起活,死也就一块而死。


“不过我不找女人。”借着酒劲,李承恩又说,“绝对不。”


“糟蹋了人家姑娘大好日子,陪我一个没命的人。”


“有这天策府就够了。”


他伸手去抓酒,没抓稳就洒了,渗到土里一会儿就没了。


“叶英啊,你是不是没醉过。”


“没醉过的人,不知道这其中滋味。”


“叶英啊,喝酒。”


叶英走了过来,拿着桌上那坛没开封泥的酒,坐到了李承恩身边。开了封泥,酒香就冲了出来。


当真好酒,够烈够爽,放到了一个李承恩。


“李承恩。”叶英说:“你知不知道,酒不醉人。”


李承恩伸手去够他手里的酒,叶英不给,他也没放下,就那么举着手。


“是,酒不醉人,人自醉。”


“你真的想我找一个人,过一辈子?”


叶英喝了酒,拿不住酒反被呛了一口,他真的想吗?院子里树影斑驳,野猫踩着院墙弓背而过,月色苍凉好像洒在地上的酒。


酒流出来好像结了霜的月光。


李承恩看着他,把他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,他说醉了就头疼,疼得能咬掉一口牙,睁不开眼。疼得说不出疼来。


太难受。风折了旗杆,旗顺着风荡下,帐内熄了光,刀又上了层酒贴在肉上,一刀下去就是沥沥的血。朽腐了的残缺了的皮肉被剜下,等结了痂就好了大半,会留下疤。


“你疼不疼?”


“我疼。”叶英摇头就是一口酒,没全咽下的舔着脖子湿了衣领。他没再被呛到,用袖子抹了抹嘴边的酒痕,又把剩下的半坛递给了李承恩,问他喝不喝。


“喝。”


等酒见底了,叶英才说,“以后有酒一起喝。”


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,心不动,人不妄动,不动则不伤;如心动则人妄动,伤其身痛其骨,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。


——谢谢你读到这里。送我红心和拇指的姑娘们,好喜欢你们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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